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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,死了就好……”
说着,陆以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通红的眼睛里突然浮现一股怒气。
“该死!你们是把我当成诱饵了是吧!?既然要让人当诱饵,怎么没有保护措施?”
“我明白了,你们是觉得,老子死了也无所谓对吧?妈的,你们这群天杀的牲口!有没有人性啊!?”
“别跟我说什么轻于鸿毛,重于泰山之类的话,老子不吃这一套!我很受伤,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!”
陆以北大喊着,胸口烈起伏,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女仆,凶狠地目光像是生了牙齿一般,恨不得从她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。
“很抱歉,事实上负责保护你的就是我……”小女仆低下了头,咬了咬嘴唇道,“而且,很遗憾,你打死的只不过是一个最低等的畸变种而已,兔先生……”
“还没抓到。”
大喊大叫的发泄了一通,陆以北心中的愤怒也渐渐平歇下来,“那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?能发个锦旗吗?最好有见义勇为表彰,听说能加学分。”
小女仆抬头看向陆以北那张一本正经的脸,歪了歪脑袋,突然感觉自己脑子里有很多的问号。
从怒不可遏的控诉,到厚颜无耻的碰瓷,这让人叹服的自如切换,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
……
与此同时,花城民俗文化管理局地下一层。
一片洁白的屋子里,飘荡着消毒水混合血液的味道,回荡着阵阵重金属摇滚的音乐。
一具额前有着狰狞伤口的尸体躺在银色解剖台上,酱紫色的身体上有很多尸斑。
解剖台旁,站着一名摸约多二十五六岁的女子,跟着摇滚乐的节奏轻轻摇摆着她那高挑丰腴的身体。
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装,外面套着白大褂,同时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,那若隐若现的沟壑仿佛在强调着——看我,快看我!
乌黑浓密的长发干练的盘起,一抹如血的红唇叼着一根女士香烟,琼鼻跟着节奏轻哼着曲调,看似陶醉在音乐之中,手中的柳叶刀却精准无误的将尸体一点点剖开。
女子名叫安青,是花城司夜会编号“陆”的主力干员。
不多时,安青停了下来,那一双略带几分媚色的眼睛微微眯起,来回打量了一阵解剖台上,已经完成解剖的尸体,皱眉沉思了一阵,看了一眼腕表,转身按下了身后的录音笔。
“8月29日,8:37,编号1574号个体记录,个体为无等级畸变种,内脏已经高度腐坏,背部有……”
安青说到一半,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“哒——哒——!”断断续续的,夹杂着金属碰撞地面的轻响。
很快,解剖室的门开了,江蓠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一眼解剖台上的尸体,而后目光转向了解剖台旁的女子,“我就知道有了新的怪谈尸体,你就一定会在这里。”
安青放下录音笔,丢掉烟头,用高跟鞋尖踩灭,看向江蓠,苦笑道,“瞧你这话说得,好像我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一样。”